木木圭

万年咸鱼 留学狗 昵称看头像
是个画画的你信吗
本命全职伞修伞
@林若安 <---我的

【双花】鸠毒(END)

`一发完!

·略微古风paro,全是脑洞,放飞自我!

·OOCOOCOOC!第一次写双花是条咸鱼了!很辣眼睛!剧情很乱!

·开坑来源自己的一个脑洞和木总要求的一周双花粮食(所以分了七章)

 

【1】

“你为什么不杀了我?”面前这人依旧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看,“试图谋杀知府,处刑不过分。”

孙哲平拎着食盒来,打开门上的锁,看到的就是这一幕。他叹了口气,关上了门,躲过对方的刀。这里看起来像是普通的房间,不过仔细看就会发现,不论是门还是窗,都不是木头的,是漆上了涂料的铁器,根本逃不走。

“你为什么,不杀了我?”又是一样的问题,一样的杀气。孙哲平再次躲开,没有丝毫要动手的意思。

桌上的另一个食盒已经被动过了。孙哲平放下手上的东西就要走。“你们都不搜我身?也不问话的?”张佳乐眉毛一挑。他手上有刀,生活有人管,除了行动受限制以外和平时就差不多;不,从吃的方面上来讲,比一般的还要好。

他才不是有气节有骨气宁死不吃饭的人;有东西就吃,有话就讲,自然是爽快的。“你们不怕我自杀?”

正在向门外走的人终于回头了,眼神十分坚毅:“要是真的,我会出手干预的。”

“那要是这样?”张佳乐把刀架上自己的脖子,满意地看到对方瞳孔缩了缩。面前一阵风闪过,张佳乐感觉手里的刀直接脱手了。“那我只能这样了。”孙哲平向他晃了晃三秒钟还在他自己手里的凶器,带上门走人了。

门锁喀拉一下合上。

 

孙哲平穿过府内九曲十八弯的长廊,去放下手中的食盒。“知府大人。”他也只是点点头,并没多么在意。他也是个直来直去的人,是不屑于各种套路的。

可是谁让他生在府内呢……

他现在都还记得,母亲走的不久之前,握着他的手:“如果见到那个孩子,好好对他。我们都……对不起他啊……”孙哲平苦涩地点点头。

在他做上知府的不久,在一个夜晚,他第一次见到了那人。

轻盈的飞檐走壁,一身黑衣,仿佛一只轻快的燕子掠过屋檐。手里的刀在月光下,闪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寒光。蓄着的长发随着跳动在背后扫动着。

真好看。孙哲平心想。和他以力量为主的门派不同,这人的动作那么的轻盈,那么的灵动。

然后,在那人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想一刀刺向他时,捏住他的手腕:“放下。”

 

【2】

这时第几天了?第三天?张佳乐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。

身上带的药已经吃完了,火烧火燎的难受。不仅口干舌燥,全身还一阵阵抽痛,头晕目眩。大概是发烧了吧;他摸上自己的额头,却什么都感觉不出来。

准确来说,这其实是毒药。

 

等孙哲平进门来时,意外的没有收到刀刃的迎接;却而代之的,是一个摊在床榻上不断抽气的人。

“张佳乐?”他快步走过去,刚想伸手试探一下他的体温,被张佳乐一手拍开:“别碰我。”

孙哲平的手愣在了半空中;半响,无奈道:“你这样撑不过去啊。”我不会伤害你的。

张佳乐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拍开了对方;他就算是正常的新陈代谢都带有毒性,不知道长时间接触会不会有伤害。不过,对于面前这个人来说…….不是本来就要刺杀他的吗?这样,不也可以达成目的吗?

为什么要拍开他呢?

不过他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想那么多。他咬着牙,问:“有没有毒药?砒霜之类的。”

“你是要自杀吗?”孙哲平愣了愣;他显然不觉得以他的心性,会有自尽的念头。就算自尽,也不会光明正大地问有没有毒药。

“不是……”张佳乐已经觉得自己要昏过去了,但还是得咬着牙解释,“我的血有毒。”

然后在孙哲平的震惊中,昏了过去。

 

【3】

孙哲平坐在床边看着他,用目光描摹着他的眉眼。

很早以前他就见过张佳乐了;不过只是单方面的见过。

他还记得儿时每个月总会有一两天,母亲大清早叫他起来,偷偷溜出府外。晨雾很浓,天还是黑蒙蒙的,石板路上有着厚厚的水气。母亲会在前面牵着他的手,把一篮子的菜,肉放在一户人家面前,然后再悄悄的离去。

“这位公子……之后可能会有生命危险。”医生摸着胡须,摇头。“治不了?”知府大人一挑眉。“已经深入骨髓了;长期调养可能还有些用。”开了几副中药,老人颤颤巍巍地走了,就留下他一个人在房里。

这里处在偏远的叫落,没什么杂音;孙哲平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就是两人地呼吸声。

这样,也挺好的。

 

等张佳乐醒来的时候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孙哲平的脸,带着浓浓的黑眼圈。

“几天没睡了?”他下意识地就脱口而出。“你醒了。”对方回答的上句不接下句。

“你就一直这样配在这里?”张佳乐更惊讶了。从小家里教的,府里面的人都是心狠手辣,杀人不眨眼的;不过面前这人……好像有些不一样?

“嗯,等你醒。”要是其他人在场,就会发现知府大人的眼神简直都可以化出水了。

 

【4】

“乐乐——”孙哲平叫出口的时候犹豫了一下,“你为什么要来刺杀我?”

张佳乐也只是瞪了他一眼,没纠正他的说法,“你之前都提到你父亲了,大概也就知道了。”他顿了顿,“世仇。”“你就这么愿意活在仇恨里?”张佳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挑了挑眉毛。“要是杀了我能让你过得好一点,那就……杀了我吧。”

“……当真?”他眼里满是怀疑。

孙哲平交出他之前收走的刀,“当真。”

然后,转过身去。

什么东西撞上了他的背;他一顿,本以为要死了,却发现痛感没有如期到来。

刀背。

刀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,他感觉有人从后面抱住了他:“对不起,我下不了手了。”

明明应该很讨厌,应该恨入骨髓;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张佳乐拿起刀的时候手都在颤抖。

“没事。”孙哲平反抱住了他,“那就好好活着吧。”

他挺早就发现了,这人的对他的感情分明就是个心结;不过现在,应该好了吧。

 

“你为什么不让我出门?”张佳乐又双叒叕皱着眉头问他。孙哲平都要扑哧一声笑出来了。这既视感实在是太强了。

“你进过府里吗?”孙哲平问他,眼神与前段时间已经不同了。“当然啊,我不是刺杀你之前还是府内几个月的守卫吗?你忘了?”“那你从政过吗?”知府大人摘下头顶的乌纱帽。“没有…….”张佳乐摸摸下巴。他不是武官吗?

孙哲平仿佛松了口气:“那就好。”“好什么好!快说话!”他已经要开始不满了。“府内的勾心斗角,我从小时候就经历过;什么别人想害死你,很正常的事情。”孙哲平的神情仿佛在讲着于他一点都无关的事情,“要不是母亲护着我,我可能早就被死了。后来的知府是我舅舅,也是念着一份旧情,加上我没怎么出头,才活了下来。”

“所以…..你从小就是这么长大的?”张佳乐已经要目瞪口呆了。

孙哲平淡淡道:“是啊。府里……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。”

 

【5】

“乐乐……砒霜,第几包了?”张佳乐已经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在孙哲平面前往饭里撒毒了——不过,是自己的饭。

“啊,大概每天一包吧。”张佳乐抖了抖手上的纸包,“又空了啊……”

孙哲平感觉自己眉心一跳:“少用点,医生说对身体不好。”

“又没人在乎。”张佳乐收起纸包,以防别人误用,“再说,我本来就身体不好。”

这点孙哲平是看出来了的;他人生的白白净净,脸色常年有一种病态的白。也许是毒素导致的吧,和他打过两手的孙哲平早就发现,他在两招以后的招式,明显力气不够。

“张佳乐,”他感觉自己手腕被抓住,抬头以一种“你干什么啊好好吃饭”的眼神看孙哲平,对方却丝毫不管,“真的,戒掉吧。我会很心疼的。”

张佳乐不知道自己一个二十多的小伙子为什么会对一个男的脸红;他变扭地转过去,“可是很难受的。”

“没事,我陪你。”

 

于是第二天,在孙哲平的监督下,张佳乐至少少放了十分之一的毒。本来想装作手抖多放一点也被孙哲平制止了,抬头对上的就是他严厉的目光。

当晚孙哲平是被张佳乐不正常的喘气声惊醒的。孙哲平点上灯,才发现张佳乐早已大汗淋漓,一张小脸涨得通红。“乐乐你没事吧。”孙哲平握住他的手,仿佛这样就能让他不那么痛苦似的。

“……孙哲平你来试试看。”他咬牙切齿地说道。孙哲平才不会管他说什么,能让他好受一点就好了。

他现在全身火烧火燎的疼,仿佛有针在不停的扎。直到后半夜,才在孙哲平怀里昏昏沉沉的睡去。孙哲平看着他有些内疚,毕竟这是他的建议;不过能让他多活一段时间,也是好的。他这么对自己说。

 

【6】

“知府大人,京城来报。”孙哲平抖开下人递来的信,眉头紧锁。

等到去见张佳乐时,努力缓了缓表情,却依旧被他一眼戳穿了:“怎么,有什么大事?”

“政变了。”两人都是一阵沉默。上一次政变,张家满门抄斩,孙知府因此一病不起;那时的两人,都还是孩童。

这是在留不下什么好的记忆。

“来信了吧;还说了什么?”“过几天京城要派人来查,多半是……”心知肚明。说是查缴,根本就是杀人灭口;新的政权上来,自然想根除旧的势力。苦的,就是各地的官员了。而张家,又是上一次政变的主要清除对象,这次能查到这个小地方来,也多半是这个原因了。

“他们还有两三天就回来,你快走吧。”孙哲平才坐下没多久就起身要走,“到时候弄起来可不是好玩的。”他顿了顿,“还有,记得别吃那么多——药。”他终究念不出“毒”这个字。

“那你——”张佳乐因为戒毒的原因,手软脚软全身没力气,一句话还没说完,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。

“——怎么办。”

 

孙哲平虽说做好了心理准备,但是也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。

“孙知府,在下奉京城命令,前来查缴。”领头的人话还没说完他身后的人早已开始行动,钻入府内地角角落落;府内立刻响起一片惊叫。下人惊慌的窜逃,东西也带走的就带走,带不走的就砸掉。

孙哲平看着面前的人得意洋洋的神色,却是十分平静,就看着这一切发生。

他唯一一个念头就是,张佳乐,逃的足够远了吗?

两天前告诉他的,昨天去看已经不在了,大概已经安全了吧。他叹了口气;这就好。他也不乞求更多了。

甚至等他被反缴着双臂,压出府外时,都没有丝毫的反抗。他本是一个武将,打翻周围一片人还是没有问题的;但,当地的百姓呢?像张家一样的悲剧,他不希望再见到更多了。

被压出府外时,是晚上。中堂周围已经不是他的手下了,而是新的政权;手里举着的火把,燃起的烟,让黑夜变得迷茫。

他连看都不想看;从政,这个下场,基本是逃不脱的。这是他很早以前就知道的。

 

【7】

“喂,去哪里?”火光中,有人挡住了他的路。

“谁?让开!”“那我不让呢?”孙哲平已经惊讶又惊恐地抬起了眼神,对他做口型:你不是走了吗?

张佳乐没回答他,只是眨了眨眼:“你们要过去,就先过我这里。”

带头的对守卫眼神一示意,周围的火把就扑了上去。张佳乐剑出鞘,划过手指,在剑上留下一道血迹。孙哲平眼神一暗;这人,是想干什么?

没等他刺下几剑,来缴他的人就发现不对了:剑就算是喂了毒,要是连杀五人之后依旧有那么强的毒性,就很奇怪了。领头的人一大手势,让守卫停下;张佳乐浑身浴血,脸色苍白,神色在昏暗的火光中看不清楚,但至少不会是轻松的。

“你是什么人?”“张家遗孤,张佳乐。”孙哲平心跳停了半拍;这下子怎么都脱不开了。要是他能动,他肯定抓起人就跑。

……他怎么还在这里啊。

……他的血液毒性怎么还那么强啊。

一看就完全没有听自己的嘱咐。孙哲平不知道应该叹气呢,还是心痛;抑或是两者都有。

“你的血液……有什么特殊性吗?”“这里当地,有养蛊虫的方法;不过是换成人而已,养毒。”他手里的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,身后想偷袭他的人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

“你想要什么。”“放走他,带我走。”“张佳乐你——”孙哲平终是没忍住,叫出了声。

带头的人想了想,“好。”接着就示意,“放走他。”

孙哲平刚被放开,就跑到张佳乐身边:“你怎么没走,怎么出现在这里,这里太危险了——”“那你不还是一个人留下来了?”就算这个时候,也不忘吵嘴;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一些离别地痛苦。

“别哭。像什么样子。”孙哲平抹去张佳乐脸上的泪水,自己咬着牙硬是没哭。

“走了。”有人把两人强硬地拉开。孙哲平只得站在原地,看着张佳乐越来越远。

他只记得张佳乐看他的最后一眼,含含糊糊的说了几个字。

我爱你。

孙哲平无声的回了。我也是。

 

当地有传,在政变之后,孙知府奇迹般的存活了下来。

没人知道当晚发生了什么;但大家都知道,孙哲平也隐退了,不再从政。

终身未娶。

--END--


【写得太烂了十分想删掉

【不想修


评论 ( 3 )
热度 ( 40 )

© 木木圭 | Powered by LOFTER